一个瞎几把扯淡的古代全架空AU群像……
不一定会不会发展成一篇文,暂时只是段子。(不知道该打什么tag系列)
年轻的少将军抬手张弓,副将尽皆屏息。一身红色战袍盔甲披肩的青年五指微微一松,穿云箭破空而上,其身后六军霎时喊杀声震天。
然而年轻人咧嘴一笑,仍是宫城内那股子没消干净的世家子弟的顽劣气息,“今日是我第一次带军,定要赢得干脆利索,免得给我老子丢脸。”
他单手握枪,手腕利落翻过,枪尖在空气中荡出一道圆弧,红缨随风悠悠飘动。枪之所指,目光随之,嬉笑神色骤然收敛,终流露出自小在军营中长大的杀伐之气。
进攻的鸣金之声响彻天际,血红色的火烧云下,映着遥远的身后城门上的牌匾,是遒劲有力的三个大字:
镇北关。
「——镇北大将军之子,镇北军少将,孟子坤。」
争奇斗艳的花丛旁,白玉亭静静立于溪泉之上,身着玄色素衣面容俊朗的男子长身而立,将鱼食撒下池塘。
“我看你半刻钟了,照你这种喂法,鱼都该撑死了!”
男子讶然挑眉,转头循声望去,只见个比他矮将近一头的小孩儿正嘴角噙笑向他看来,只是那腰间的剑鞘分明昭示着:他绝不是误闯皇宫的什么孩子。
“三殿下知不知道你在他殿后……想要撑死他的鱼?”
肤色奶白的少年笑道,眼底却藏起一闪而过的凛冽寒意。
男子终于回以一笑:“三殿下的贴身影卫,不曾去保护他,反倒保护起他的鱼来了。真是……有些意思。”
「——敌国质子,马伯骞。」
「——御用影卫,周震南。」
墨在宣纸上淡淡晕开,最终落定成一朵梅。
身形瘦削的青年裹紧一身滚白的绒袄,呵出的白气几乎凝在唇边。纵使冷得人直跺脚,他仍执着地探头望着院内的人。
“阿毛——”
“噤声。”那背影动了动,半晌才搁笔缩回被刀一般的风割得通红的手,慢吞吞地返身迈进屋来。
青年仍兀自嬉笑道:“在外太久,叫顺了口,一时改不过来。”
后者心不在焉地轻轻嗯一声,目光似走神般飘向院中的梅树。
“落雪了。”耳畔传来那人敛了笑意的平静声音,这已是他第无数次忆起上一个冬天,与上一个冬天的梅花。
“你说……他们可会来么?”
「——齐朝三皇子,王维家。」
「——当朝丞相之子,伴读世子,赵天宇。」
什么是世家?又或,什么是江湖世家?
“你可知此番我向我爹央了多久才求得这个跟你出来的机会么?”个头稍矮的少年絮絮叨叨向身旁手按剑柄全神以待的年长者道,“结果你一路还真是行侠仗义,一点儿恶作剧都不干……”
“易轩!”青年板着的脸终于动容,边憋着笑意边竭力维持严肃,“你再啰嗦我不带着你了,把你丢回家看伯父还会不会让你乱跑。”
“诶——可别!哥,您是我的亲哥……”少年立刻变脸,得来一声嘁。“那该出手的时候就别给我偷懒嘛!”
小孩儿苦着一张脸还未接话,只见眼前人腰间的剑蓦地出鞘,一声清啸,身随剑动,如一道旋风拨开了战团。
“阁下是哪位,要与我们作对不成?”
匪帮的首领勒住缰绳,警惕地望向越众而出的人。当世高手在江湖尚有名剑榜,他却从未听说有这样一号人物,杀人时的剑纯粹透亮得如同三月檐上的白雪。
来人面上带笑,只见他身后良久才跟上一个少年,面色仍不情不愿似的,被他不着痕迹地踹了一脚。“可否看在我的面子上,今日这桩生意就这么算了?”
匪首目光扫过被他庇护在身后的商队,又重归于他身上,神情复凝重几分。
“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男人轻轻颔首,抱剑行礼道,“姑苏,廖氏。”
「——姑苏廖氏二公子,名剑榜第七,廖俊涛。」
「——姑苏钟氏小公子,名剑榜十三,钟易轩。」
自淮安别后,如今又一个春秋。
廖俊涛摩挲着掌中的玉佩,将它轻轻贴上唇缘。被握至温热的玉光滑细腻,他想得太出神,以至于没看到身旁的人眼中的忌惮。
“你可莫要抱太大希望……”他淡淡道,“须知江湖与朝堂,向来泾渭分明。你纵是脱身于江湖,却无论如何脱不掉廖氏的名头。”
“他若是……你难道也要帮他?以何身份,朋友?亦或……谋士?”
说到后者时,他甚至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引来对方一阵抗议:“你藐视我的才智哦!”
“廖二公子,您这身武功倒是还称得上冠绝江湖,至于才智……”青年显然并不怕他,老神在在地缓声道,惹得正端着茶杯的钟易轩呛咳一声,一口茶水尽皆笑喷在了地上。
似看出廖俊涛的沮丧,青年终于叹一口气,目光扫过他手指紧紧攥着的玉,以严肃告诫的语气低声道:“若我所料不错,这块玉佩的主人,应是属于……三殿下,王维家。”
「——淮亲王之子,陈文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