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

趁熄灭前,还可一见。

【逃逸】【短打】有关“CLAN”

一个毛不易第一人称的小小小短文。昨晚在群里讨论时生出的脑洞。

很短很短!满足私心,全是胡编,仅RPS,请勿上升正主!请勿上升正主!请勿上升正主!

送给 @粒知。




后来我挑了一天去把手腕上的纹身洗了。

说起这话时我刚做完第二次激光祛纹身的小手术,手腕缠着圈细细的白色纱布盖上已经褪色许多的痕迹,跟赵天宇坐在街边小摊吃烤串。他把辣的全堆到自己眼前,挑出不辣的往我这边推,再三跟我确认我吃这个真的没问题。

冬天街边的大排档成团的蒸汽升上夜空,羊肉入口烫得嘶嘶哈哈呼出白气。赵天宇忙着倒啤酒,顺口问我那廖俊涛知道吗。

指尖拨拢着竹扦子在桌子上整齐地码成一堆,我低头摸摸手腕上的白纱,指腹擦过那四个字母曾经待过的位置,用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嗓音低低地回。我没告诉他。



决定的那天我一个人去了医院,刚进十一月落叶飘了满地。洗纹身真他妈疼啊,偏偏我还特别怕疼。

在手腕上纹上她名字的那一天,因为我执意要纹在紧挨脉搏的地方,所以也很疼。没想到洗掉比纹上时还疼。想来也是,把过去蜕一层皮下去,不疼就怪了。

后来过去了那么多年,第一次见她是什么场景在我记忆里早已模糊不清。倒是年少时不顾一切认死理儿的那股劲儿还烙在骨子里,经久岁月依然印象深刻。很多人曾问起为什么要纹在左手手腕上,其实不光因为这里能够感受到心跳,还因左侧离心脏更近,带着挂念的血液只需极短的时间便可以从心脏迸出输送至指尖走一个来回,途径她深青色的名字,就好像我又想了她一遍。

曾经被我将名字纹在最靠近脉搏处的那个人啊,共享了那么多的悲欢,如今我被万千目光簇拥,心跳依然在你的名字之下搏动。你听得到吗?或是我们终于与对方失散在人海。




和廖俊涛在一起以后,其实谁也没有正式提过我们是什么关系。王竟力打趣他戴着项链是始终放不下前任,他倒也不反驳,只轻飘飘地笑着将目光递过来,扫过我的手腕再轻飘飘地归于空处。张洢豪调侃着解围,谁还没有个想珍藏的过去呢。他便一边扫着弦一边心不在焉地点点头,随口附和似的道嗯就是啊。

我原以为我们就像他说的那样,在一起只是互相拥抱取暖,共同抵御世界的恨。可一切那么心照不宣,直到有一天我摘下了耳钉,他收起了项链。没有人发觉,过往就这样波澜不惊地翻过一页。

他情动时会吻我的指尖,吻手腕上的那四个字母,吻我锁骨下的瘢痕。我便烧得耳朵尖都滚烫起来,觉得过去和现实在那一刻又重叠,他要抱着怎样的爱去亲吻我身上烙下的别人的名字。唇印在刺青上像要把我的心烫出个洞,从此就再也填不满。

过去的我在唾弃现在的自己。

之后很多个日子我坐在阳台抽烟,盯着“CLAN”发怔,女孩儿的音容笑貌被岁月偷走,如今再不敢回首遥想当年。

于是我突然轻松地想,去洗掉吧,总该有挥别过往的时候。哪怕疼,也值了。




那天晚上我和赵天宇在路口挥手告别,转身往家里走。从楼下能望见窗户里透出的灯光,钥匙拧到一半门就从里面打开了,钟易轩抓抓头发说打阳台就看见你了。张洢豪在弹琴,头也不抬地招呼一声毛毛回来啦。

我说哎。换上棉拖往屋里走。廖俊涛一个人在屋里坐着,手边笔记本电脑上开着编曲软件,连接线铺开半张床。我靠过去挨着他坐下,换来一声哎哟毛毛你身上好浓的烧烤味儿。

他转过头来,目光将我打量一遍,最后拖过我手腕,指尖蹭蹭纱布,问:还疼吗?

我垂下眼看他的手,有点恍惚地应。嗯,疼。

一个吻隔着纱布落在腕上,烫得我几乎掉下泪来。




…廖俊涛。我说,廖俊涛,俊涛。

谢谢你,爱我。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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